2019年1月29日,美国国会参议院情报特别委员会举行听证会,召集美国六大主要情报机构的负责人,就目前美国所面对的来自全世界的各种威胁进行讨论。其中,网络安全成为听证会焦点之一。同日,美国国家情报总监丹•科茨(Dan Coats)在年度听证会上提交了其主写的《全球威胁评估》报告,更为具体地介绍了所谓美国在网络空间面临的网络安全威胁。听证会及报告主要涉网内容有:
一是鼓吹俄罗斯、中国、伊朗、朝鲜四大“威胁”。
听证会围绕俄罗斯、中国、伊朗、朝鲜四国的网络安全威胁,强调在过去十年来,美国的对手国与战略竞争对手国已经形成越来越强大的网络能力,可以重塑与改变美国民众依赖的信息与设备。报告认为,一方面中俄两国拥有强大的网络技术实力,可以通过网络获取政治、军事和经济优势。另一方面,伊朗、朝鲜也在不断利用网络的不对称打击能力,以窃取美国及其盟友的信息、影响民众判断、扰乱关键基础设施。报告同时也表现出对经济利益驱使的网络犯罪活动、恐怖组织的网络能力发展的担忧。事实上,美国情报机构在22日发布的新版《国家情报战略》报告中,就已强调美国面临的来自太空、网络、计算机和其他新兴技术的威胁,与这次《全球威胁评估》报告相同,将中国,俄罗斯,伊朗和朝鲜列为主要威胁国家。
二是聚焦选举设施网络安全。
听证会与报告都强调了对美国选举安全的重视,特别是担忧2020美国大选将会受到网络干预。报告明确指出俄罗斯就是2015年民主党全国委员会(DNC)和2016年美国大选信息行动的幕后黑手,认为俄罗斯越来越娴熟地利用社交媒体来改变目标民众的思维、行为与决策。科茨在证词中表示,“俄罗斯的社交媒体行动将继续聚焦于加剧社会和种族紧张局势,破坏民众对当局的信任,并批评他们眼中的反俄罗斯政客。”美国联邦调查局(FBI)局长克里斯托弗•雷(Christopher Wray)认为,俄罗斯非常有可能利用同样的方式干预2020美国大选。“更为严重的是,其他国家也展示出对大选干预的兴趣”。自2016年美国大选后,选举安全成为美国国内关注的重点,特别是美国国会多次施压政府要求提升各州选举设施的安全。目前美国在选举安全上已投资了3.8亿美元,国土安全部也积极帮助各州进行漏洞扫描并提出网络安全建议,但调查显示,美国选举系统依然广泛存在漏洞。
三是认为政府“关门”将影响美国网安人才的招募。
美国情报委员会资深民主党议员马克•沃纳(Mark R. Warner, Va.)在听证会上表示,刚刚结束的政府“关门”迫使联邦调查局网络人员无偿工作,妨碍了大量网络调查,并可能会让联邦调查局和其他情报机构更难招募到网络安全顶尖人才。沃纳警告称:“如果我们不能保证为美国政府工作的人不会被用作两党分歧的人质,那么我们招募和留住人才的能力将大幅下降。”FBI局长克里斯托弗•雷也表示,联邦调查局“仍在评估政府关闭对执法行动的影响”。
有意思的是,此次国会听证会的相关判断与白宫意见明显相左,特别是在地缘威胁上,情报机构认为“伊朗威胁不大,而朝鲜仍相当危险”,而特朗普在特金会后则极力缓和国内对朝鲜的认知,并加大对伊朗的指责。听证会后特朗普直接在推特上批评美情报界“幼稚”,这也显示了情报机构和白宫之间明显的脱节。